这么想着,江昭荣紧皱的眉眼也渐渐舒展开来。

或许,也可以趁这个机会,修补一下自己与稚鱼的父女情谊,倘若宋时微当真身份有异,自己也还能多一条退路。

心中暗暗有了想法,江昭荣重新拿起放在一旁的书,翻阅起来。

马车一路从清晨一直行至黄昏,临近夜晚时,在路驿旁边的一座客栈里下榻。

一直坐在车内难免不适,江稚鱼蹦跳着下来,伸着懒腰,其余两人也下了车,许耀文要了三间上房,贺言庭不知去了何处。

江昭荣跟在他们身后,知道许耀文不待见他,他也并没有再次凑上来,只是在江稚鱼抬眸望去时,摆出一个苦笑,配着他身旁站着的一个小厮,是怎么看怎么辛酸。

许耀文不屑轻哼一声,江昭荣的皮囊无疑是上乘的,否则当初也不会迷得许悠然非卿不嫁。

想到这,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江稚鱼。

母女之间的审美不会也是共通的吧,而且江昭荣还是稚鱼的生父,稚鱼不会见他这幅样子,心生怜悯吧。

他一直盯着江稚鱼,看着她收回视线,眼中毫无波澜,这才放下心。

等贺言庭回来,几人用过晚饭,因着明日还要早起赶路,许耀文并未多留江稚鱼,将她送至房门外,叮嘱她早日休息后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江稚鱼躺在床上,只觉背脊咯得生疼。

即便是上房,与盛京的住处,终究是不能比的,只是薄薄铺了一层褥子,和直接睡在床板上也没啥区别。

不过江稚鱼适应能力倒是良好,她将一半的被子铺上,身子躺在上面,再将另外一半被子盖在身上,闭上了眼。

她正要睡,门外却传来两声敲门声。

“咚——咚——”

江稚鱼翻身下床,一开门,引入眼帘的便是抱着被子的贺言庭。

江稚鱼:“???”

她眨眨眼:“你这是要自荐枕席?”

她语气含笑,一字一顿地说着这几个字,满是调侃意味。

贺言庭语气里也带着笑意:“小小年纪,整日里都想些什么。”

他迈步进去,看着床榻上一片凌乱,眼中的笑意更甚。

他将手中抱着的三床被子放下,亲自为她铺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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